可可醉心

博主跑路去当韩娱妹了。

恋爱必修课

^校园paro

*直掰弯 勿上升




张泽禹本来好不容易逮住大课间趴在桌子上补觉了,又被自己同桌一嗓子叫起来,并且被告知门外有人找。



他带着一肚子的窝火把卫衣帽子摘下,又认命地往班级门口走。



张极刚刚喝了口水,还含在嘴巴里面没咽下去,头跟着张泽禹人一起动,然后眼神定格在门外。墙壁挡住了张泽禹大半个身体,他眯起眼睛又摸着放在桌子上的眼镜戴上,又是隔壁二班杀千刀的体委。



他实在是有点儿醋意难捱了。

 



门外张泽禹跟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,不过那人打断了张泽禹早上通常的睡觉时间应该看不到好脸色。



 

他看到张泽禹一脸困意地往回走,落座在他前面自己心情大好,还能有心情勾起唇角揶揄张泽禹道,“你桃花不赖啊。”



张泽禹还没好气,把被打搅了睡觉的怒火一下子撒在张极身上,转头瞪了他一眼,不过于张极而言没什么杀伤力,后者反而又笑了笑,眼角都弯起来。



张泽禹还是没搭理,权当张极早上两节数学课上完脑子也变得不清醒,翻翻白眼,又听见那人悠哉悠哉地问他。



“你又拒绝了?”



张泽禹听完眨眨眼睛,有点懵圈,张了张嘴巴“啊”了一声才反应过来,又笑着跟张极打哈哈,“是啊,我都告诉他八百遍了我恐同的。”说完又冲张极wink。



张极浑身一颤,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恐同的,倒是更加像感情不开窍的笨蛋。



“他说什么?”



张泽禹想了想,“他好像说,那做朋友也可以的。”

 



徐豫就是隔壁班体委,看着是一副不太乖模样的体育生,戴了眼镜也看着痞帅的,皮肤也白净。



额前本来也有刘海,后来他的发型被班主任批评说是不符合要求的典型,一气之下推子一推成了平头。



颜值却不削减半分,眉眼露出来后模样照样帅气。钙圈天菜,一掰即弯,可惜张泽禹对这种人不感冒。



然后冬天训练完穿着体校的长款羽绒服,张泽禹总感觉他凶巴巴的,每次都抬头不敢对视,感觉眼神能杀死人。



张极听完嘴角抽了抽,这人怎么连跟徐豫对视都事情都想过了,觉得徐豫对自己构成了极其强大的威胁,又不服气地问他,“那我呢?”



张泽禹若有所思,看了张极一眼,又看了窗外三三两两站在自己班门口来看张极的小姑娘,挑起眉梢随口胡诌,“你也不太行,感觉太冷了,看起来也凶凶的。”



左航坐在张极边上乐了,笑着道,“张极还冷?天天呲个大牙对着你傻乐。”



张极把腿抽出来伸到左航桌下,神不知鬼不觉地踹人一脚,末了又添油加醋,“滚。”



张泽禹倒也难得统一战线跟着张极附和怼左航,“把你的化学方程式配清楚再插嘴。”

 



左航身为化学课代表,期中考试时一道方程式写得着急忙慌居然忘记配平了,被化学老师批评是低级错误,并且罚写五十遍。



他这会儿还在写,拿起两支笔一起写,写之前还问张泽禹有没有什么一块钱一支的烂笔,说舍不得自己的百乐限定,字儿写得龙飞凤舞。



写了两行还抬起头替自己狡辩,“我那是失误。”



张极挑眉看张泽禹,“我说了,还是我教得更好。”

 



张泽禹看他觉得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屁孩,随便点点头糊弄过去,“对,你教得最好。”



张极又笑。



张泽禹又开始糊弄,“啊呀张极好棒哟…”



他其实物理化学这块薄弱了点,基本上每天晚上讨论题目期间都转身去找张极给自己讲明白一点。



如果抛开张极一些撩妹行为不谈,张泽禹看着张极的后脑勺一阵无言,只得转过头求助左航,反正大家谁讲给他听都一样。



张泽禹眨眨眼睛,“左老师?你给我讲讲呗?”



他这句话刚落张极就立刻转身看着张泽禹,一脸委屈模样,他其实听不得张泽禹一脸真诚地朝着别人刻意撒娇讨好,明明对自己都没有这样。



张泽禹最受不了张极这副表情,翻翻白眼腿塞他桌子底下上去就是一脚,后者吃痛叫出声,反应过来之后小声骂张泽禹,“你有病?”

 



张泽禹没工夫搭理他,但其实左航给他讲的内容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,他的情绪最近总是很容易被张极左右。



他叹了口气转过身,脾气有点儿大,导致下手也重,他把修正带扔笔袋里,清脆的一声响。



左航看了他一眼,“你不哄哄啊?”



张极在家当少爷惯了的哪里哄过人,不过倒也难得遇上别人拿他撒气的,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,看了看张泽禹气鼓鼓的一个人往班级外走。



他急得生物笔记本都掉在地上了,还亏了左航帮他捡起来,走到班级门口又看见徐豫上去找张泽禹搭讪。



这人!不是说自己恐同吗?!

 



张泽禹第二天白天一天都耍小脾气没搭理张极,张极也感觉像供着祖宗一样,中午特地绕路去了教学楼拐角的自动贩卖机,给张泽禹买了一瓶冰橙汁示好,结果那人根本不喜欢喝。



“张泽禹,别生气了。”



张泽禹头没转过来,胡乱点头应了一声,“谁跟你气。”



他还卡着左航,顺带拉着左航一起也不许他跟张极讲话了。



左航欲哭无泪,他一天不跟别人说话真的会死的,他趁着晚饭时间威胁张极说给他一个晚上时间必须哄好张泽禹。



“唉我真是,我这辈子从来没哄过人。”



不过张泽禹晚上倒是自觉,把练习册重重地往张极桌子上一拍,照往常一样点了一道自己不会的题,然后抬眸直勾勾盯着张极看。



张极哪受得住张泽禹的对视,刚抬起头看了一眼张泽禹就红了耳根子,抬手推了一下眼镜以此掩饰自己的慌张。



“我,我来教你!肯定比左航教得明白!”



说着话还不忘拉踩一把左航,后者看着自己边上脑袋快要靠在一起的二人呼出一口气,把椅子随便往边上一拉,去找苏新皓讨论数学题了。

 

 



张泽禹第一次听到徐豫大名是在校运会的时候,张极得知他跟徐豫同组跑一百米已经开始替张泽禹默哀,一把揽过张泽禹,以体委的身份给他打气。



“没事儿,你就随便跑跑就成,体育生里也没几个能跑过徐豫的。”



他初中在田径队跟徐豫认识的,后来他妈发现他在学习上有点造化,也没再去过田径队。



张泽禹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扯下张极的手,“别老是碰我。”



张极悻悻地往边上站,他给自己找理由——他和张泽禹还不太熟。



 

校运会结束后张极从班级前门进来,手里拿着冰橙汁,还穿着粗气。



他平时不戴眼镜,额前的头发往后撩了一下,脸上还挂着汗珠。张泽禹眯起眼睛看他,还是有点儿帅的。



然后把冰橙汁丢在张泽禹桌子上,“徐豫让我给你的。”语气不太情愿,张泽禹听完这句话抬眸往门外看了看,徐豫就站在外边。



他手触电一样往回收了收,然后看张极,一本正经道,“我不喝。”



张极本身快要翻倒在地的醋坛子又一下子被张泽禹扶起来,他又弯腰拿回张泽禹桌子上的橙汁,走出前门还给徐豫。



莫名其妙地看着徐豫就带了敌意,像是情敌见面随时都能碰出火花,在想怎么说话才能够噎着徐豫,于是张口的话带了点儿慵懒的风格,嗓音还压低了。



“小朋友不领你情。”



颇有几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味道,不过张泽禹闻不到战场上弥漫的硝烟味,脑子里面在想张极这人……不太对劲啊。



怎么自己拒收了别人的橙汁那人这么高兴,出去了还跟人家讲话,不过按照左航的话来说,要是张极真和徐豫在一起了,那不就撞号了吗?



这件事情处于张泽禹的认知范围,他准备不再去想,抬起头就又跟张极眼神交错上,心跳加快,没再说话。



 

期中考试在校运会后没多久,考场照常按照成绩来分,张泽禹是跟张极一个考场,他考完生物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教室前墙壁上的电子钟发呆。



他感受到张极的目光是两分钟后,暖空调吹得他头脑不清醒,脑子里面意识混沌,脸颊发烫发热。



对视了两秒钟二人楞了半晌后一同笑了,张泽禹欲盖弥彰地把头扭到另一边不再看张极。



好奇怪,心跳好快。



张极考完试回了班级帮张泽禹理了理卫衣帽子,塞了两颗牛奶糖进去,准备去吃晚饭。



张泽禹出了教室门问张极,“考试的时候为什么看我?”



张极的嘴咧开笑了,声音压低下又说,“感觉你脸红的样子特可爱。”



张泽禹穿这件黄色卫衣其实好看,衬得他整个人皮肤更加白了点,但是确实也可爱。不过他本人抗拒张极夸他可爱。



他还是不忘踩张极新买的球鞋一脚,花绿的有点骚气的鞋子上留了一道鞋印,还顺道添油加醋地骂他了他一句。



左航被他俩逗乐,看到张极吃瘪的模样笑得快要肚子疼,“张泽禹这人是不是对浪漫过敏啊。”



张极耸了耸肩膀。



 

 

张极决定表白是在寒假,放假前一天他特意找张泽禹问他要了电话号码,张泽禹还打趣他说有微信啊,打电话麻烦死了。



“你觉得微信方便吗?”



张泽禹点了点头,幅度很大。张极撇了撇嘴巴,他其实觉得在电话里面表白更加有感觉一点。

 



小年夜的那天晚上天空中飘了点儿雪花,不太大,但是对于重庆来说挺难得。



张极依旧拗不过自己那股劲儿,觉得打电话说更加有实感,他纠结一个晚上还是给张泽禹打了语音电话。



“张泽禹,嗯,我想跟你说件事儿…”张极在电话那边说话也结结巴巴。



“啊…”张泽禹笑了笑,他大抵猜到了张极今天晚上要跟他说什么,不过他跟张极相处时间长了好像没什么排斥了。



“就是…”对方话还没讲完就挂了电话。



张泽禹倒是一脸懵,觉得这人今天晚上真是奇怪死了。



张泽禹忍住笑意又打了一条语音电话给张极,“你说啊,别吊我胃口。”



张极眉头皱了皱,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,有一种自己白天跟左航的交流全都白费力气的实感。



他叹了口气,本来那些花里胡哨的话语全部被他丢在一边,看向窗外飘在空中的雪花,缓缓吐出一口气,“张泽禹。”



张泽禹应了一声,又继续,“你还说不说了?”



张极连忙改口,“我说,你等一分钟就好!”



“现在外面好像下雪了。”


张泽禹应声说了一句是。



“我希望你一直做我前桌。”


张泽禹笑出声,觉得他在画大饼,“那得看班主任钦点,你说没用。”



张极叹了一口气,又道,“好吧,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。”

 

张泽禹应了一声,又笑着逗张极,“你不知道我恐同啊?”



张极赶紧“诶诶诶”了几声,像是感觉自己有希望一样,立刻打断张泽禹的话。



张泽禹被打断了也没跟他置气,等张极叫唤完了几声依旧说,“但是你有时候看我很准。”


 

“恐同即深柜吗。”



张极话音落下两人都笑了,窗外的雪还没停下。







后来晚自习课间张泽禹依旧会习惯性转过头看张极问他题目,不过比平时还多了点不好意思在。

 

左航也逗他,“张泽禹还会害羞呢。”



他说完这句话又被张极老样子地踹了一脚,左航吃痛叫出声。张极心道这人怎么打破自己撩拨小朋友的气氛,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怼了左航一句,“你不说话会死啊?”




张极看了正在盯着物理题目但是耳朵红红的张泽禹,又笑着继续逗小朋友,“你叫声哥哥。”



张泽禹受不了他一脸臭屁的样子,打算把练习册抽走去问别人,张极这人确认了关系真是得寸进尺了。



他的手臂又被张极拽住,对上张极的眼眸,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哥哥。



张极倒是正常受用,唇角勾起来,又看脸上一片绯红的张泽禹。



“晚了。”他道。



张泽禹懵圈,“啊”了一声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什么晚了,他有点儿听不懂张极说话,仍然处在状况外。



“现在有点儿想听你喊我老公。”




END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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